半现实向 后期崩了瞎抒情
很久以前《好感度》的系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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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
01
谁都不知道，朱正廷其实有点怕蔡徐坤。
百万垃圾堆小队夜谈会时朱正廷也偷偷讲过，刚起个头，对面npc第一坤吹范丞丞一拍桌子，“朱正廷你有没有良心！坤哥对你那么好！”
朱正廷也一拍桌子，“你敢对我拍桌子？”
“不敢不敢，我拍灰，你看我们寝室这灰大的，北京的雾霾能见度1米，黄明昊你在哪里？”
黄明昊翻了个白眼，还是接了话，“我没觉得坤坤哪里怪怪的，你是不是想多了？”
话刚落，门就被轻叩了两声，吓得朱正廷一个跳脚带着黄明昊跳了个poping。
“正正丞丞Justin，三点多了，你们早点睡，明天还有见面会”，闻言正是刚刚话题的中心，三人对视一眼，多年的默契足以让他们条件反射做出反应，两个宝宝匆忙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被子压得实实，眼睛一闭装得熟睡，那位哥哥狠狠瞪了两眼装睡的，一把按掉被范丞丞抢走的音响，billboard top50歌单终于停止了对朱正廷的轰炸，忙强扯出个笑去开门，“坤坤，我们是不是吵到你了，对不起啊。”
门外的那位往里瞟了两眼，人也跟着进来，自顾自牵着朱正廷摸不着头脑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最后停在朱正廷自己那张床前，蔡徐坤下巴往床的方向扬了两下，“上床吧宝宝。”
朱正廷：？？？
装睡二人组：请问是我们错过了什么吗？？！！！
一脸懵逼的朱正廷显然比大半年前听到眼前这位在众目睽睽下说出一句“跟我合作过的朱正廷”的时候还要迷茫，眼睛瞪得圆圆又顾及着旁边两个不知假睡有没有睡着的小弟，只能拿气音晃着手问，“什么宝宝？”
倒也被蔡徐坤学了去，贴着耳廓悄声，“你把两个宝宝送上床了，只有我把你送上床了”，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沿着耳廓钻进身体里将他的大脑也一起麻痹，几乎是没有思考地乖乖躺上去，被年小两岁的弟弟被褥拉到肩膀盖得紧实，只露出双眼睛，在黑夜里也成了黑曜石煜煜生辉，传达的是百分百的信任和无由来的依赖，像蔡徐坤小时候喜欢却无法承担责任的小狗，会去舔他的手心和脸颊，被摸了头反而拿湿软的鼻子去蹭，总喜欢在他脚边乱转，一会儿咬咬他的裤脚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一会儿又只是乖巧地趴在他的脚背。
一切都是从这个眼神开始。
“你……”对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脸，痒痒的，鼻尖对着鼻尖亲昵地蹭了蹭，“晚安，宝宝。”
至少这一次，朱正廷再说觉得蔡徐坤怪怪的，没有人反驳他。
02
这种近乎直觉的怪异感从第一次见面就存在了。
第一次录偶练，乐华入场晚，但也听说有南韩出过道的、国内大公司的，自然也听说一个蔡徐坤。
朱正廷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来自蔡徐坤的审视，他向来对别人的关注异常敏感，更何况是在一片“是乐华诶”“是朱正廷和Justin啊”的惊呼里，安安静静看着他们，眼底的风平浪静却带着风雨欲来的威严，下一刻他们的眼神骤然对上，他笃定眼前这个装扮惊艳眼睛里却透出垂暮成熟的选手正是蔡徐坤。
朱正廷也不算碰见人就主动贴上去的，日常礼貌是一回事，但他本人也有着舒适的节奏，他永远享受时间送来的知心好友或放纵游戏的同伴。
可蔡徐坤是特别的。
他比组团来的其他人来得孤独又局促，可分明坐在C位席的那位同样是一个人来，蔡徐坤只居第六，可他看起来那样冷，那件昂贵的蓝色外套裹住渔网透出的皮肤，但似乎无法御寒。
他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所以朱正廷还是在对视的那一秒里朝对方点头友好地一笑。
直到后来他才意识到，所有人都忌惮那位自己走上每个人想要而不敢光明正大走上去宣告主权的C位，哪怕在节目播出前就遭到退赛，人们忌惮对方的自信和支持对方自信的实力，而蔡徐坤，在故事开始的第一分钟里，听过他的名字的知道他有竞争的能力有出道的经验也有单枪匹马重头再来的野心，不知道他的也在那句“他出过道”和“他有一百多万粉丝”的声音里，堂而皇之地将他的名字放在对立面，没有问过他本人的意愿。
03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朱正廷都无法准确地描述蔡徐坤给予他的奇妙感觉。
他常常觉得对方超出年龄地成熟，有时又觉得比钱正昊还要可爱，可他从来没捏过蔡徐坤的脸，反倒是在出道夜被对方捏过脸。
直到60进35他们因粉丝被选进同一组，粉丝们称之为梦之队。站在高处时的视野是很开阔的，所以在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清晰地看到所有人的表情，自然也包括看起来笑容有些苦涩的蔡徐坤。
他脸一僵，第一时间在心里回顾是不是得罪过对方，但没有。他们也一起抢过主题曲的c，在竞选前互相加过油，他们也一起表演过PPAP，他是惟一一个不是室友不是兄弟分明是对手却被对方笑得甜腻选进队里的成员，收到的牵手和挑眉是教科书式恋爱cp糖，之后哪怕没有舞台上的交际，也默契地去看过对方的位置赛练习，提过中肯的意见，也衷心地夸赞过“你的舞台真的很炸”。
他们被分成实力悬殊的两组，包括前不久刚出过抱团传闻的四个dream组乐华全在一个小分组里，朱正廷也举过手想换到蔡徐坤那组去，久驻的c位先生哪怕人气再高都担不住一支实力悬殊的队伍，意料之外地被拒绝。
分组训练那两天，他也曾私下找过蔡徐坤，那个苦笑在他脑袋里挥之不去，蔡徐坤是他可以在采访里说关系还不错的其中之一，被朋友露出苦涩表情这件事在他心里总是过不去。
终于堵到蔡徐坤那天，他甚至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截住话题。
“正廷，如果我去了别的歌，要你费心带带我这组的人了。”
一语成谶。
名单揭到第六个，朱正廷突然有种预感，他继续往下揭，却先看向蔡徐坤。
或许蔡徐坤早就知道。
这年初春，朱正廷和王子异拥抱告别，看着蔡徐坤冷淡的平和的脸，心底倏然涌起一阵悲哀。
04
蔡徐坤和朱正廷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过话，一直到录制决赛两首歌各自的c位选拔那天，黄明昊在另一组里，范丞丞最近跟朱星杰玩得好，朱正廷落了单就坐在秦奋旁边，但其实也不存在落单，最后20名可能是一起走得路久了，总是格外亲近，谁坐在谁身边都是朋友与兄弟，蔡徐坤看了一眼坐在他的左手边。他们沉默地坐在一起，膝盖相贴，身体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灼热却无人闪躲。
露腹肌的时候被大家起哄说了骚话，左边那个人抿着嘴偷笑，帽檐压得好低，胸腔里的震荡偏从相接的腿传递过来。
左边那位表演的时候被秦奋夸现在拥有了帅的那种魅力，左边那位又在笑，越过中间的朱正廷，蔡徐坤和秦奋抵了下拳。
又是那个匿名写名字的后采间。
朱正廷写自己心中的C位候选的时候才想起是同一个地方。
而上一次，他在这里写了七个名字，却把《Dream》组的蔡徐坤送到了《听听》。
笔尖一顿。
05
“《Mack Daddy》组的c位候选是……”
“乐华娱乐的……范丞丞”朱正廷鼓掌。
“和个人练习生，蔡徐坤。”他说。
06
临上场前，后台混乱。
《Mack Daddy》先表演，还不用表演的黄明昊上串下跳给所有人加油，最后又回到朱正廷和范丞丞身边，参加偶练以后认识许多朋友，太多比身边这几个乐华的哥哥们有趣的新哥哥，可玩闹之后似乎最想回到的地方总是最开始认识的，最亲近的哥哥和最好玩的朋友。
他们都心知肚明，哪怕还有一位乐华的朋友，但真要出道也是三选二或是全进的选择题，这些背后的运营轮不到他们操纵，那时的“被抛弃论”穿过大厂的栅栏也传进他们的耳朵，谁也不敢说我们顶端见，只好说一句享受舞台，竟然也遗憾不是三个人共同的表演。
他们站在台边等c位竞选视频放完的期间，灯是全暗的，这种暗让舞台下的灯牌格外醒目，在后来出道的每一场演出中他们都将看到，普通的是单字，“坤”或者“廷”，“丞”或者“昊”，特别的是土味情话和表白，如果预知到未来朱正廷会养一条网红狗，他的灯牌上也会出现那位喧宾夺主的小黑法斗的名字。但此时此刻，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举着自己的名字，紧张的气泡开始久违地蒸腾，像夏日的咸柠七，爽快又呛鼻，蔡徐坤已经很少会紧张了，他越来越能够与20岁的自己泰然相处，哪怕他离二十岁还差一个夏天的距离，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不能杀死这种忧虑的情绪，舞台上他会被情绪杀死。
“坤”尾指被轻轻拉了一下，与温热接触才察觉到自己的双手冰凉，他才意识到自己落在了最后，《Mack Daddy》的成员都在候场，唯独他，再加上他身后的朱正廷。
朱正廷掀开蔡徐坤的流苏外套，他没有太仓皇，他每时每刻都镇定得比朱正廷远远像个大人。
他的耳麦线在后面和外套缠在一起，最后的一分钟，那个人为他整理。
他们又是沉默。
他们总是沉默。
07
“《Mack Daddy》组上场，倒计时30s。”耳麦里传来导播的命令，朱正廷理好最后一揪线团。
“正廷，如果我们一起出道，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那我先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08
我的第一名，一直都是你。
09
100进60结束后，一群人在小剧场偷偷庆祝了一下，staff们顾及到他们的心情状态，装作不知道放了他们一天假。
“为什么反派都这么强还是不能统治世界啊？”
“可能是因为他们坏吧。”
“可我没觉得他坏啊，”朱正廷指着屏幕上那位披着斗篷的角色，“虽然他总是说要毁灭世界，但他没做什么真正伤害别人的事啊。”
“那就是他们太强了吧。”蔡徐坤偷偷看了一眼。
“这样吗？”
“朱正廷你不要总是纠结奇奇怪怪的问题好不好？”
“又不是我问的，黄明昊！”
又闹作一团。
结束回寝室的时候，蔡徐坤和周锐钱正昊结伴往回走。
远远看到前面朱正廷跳上范丞丞背，被范丞丞弯着腰转圈想把他抖下来，吓得朱正廷圈紧了范丞丞被粉丝笑称天鹅颈的脖子，“朱正廷你要把我勒死了！”
松下来又说，“朱正廷你真的该减肥了！”
“胖20斤的人有资格说我吗！”
“我说了是那个秤坏了！”
“自己胖还要怪秤，范丞丞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可爱又稚嫩的范丞丞了！”
周锐在旁边说了句，“他们感情真好啊。”
“是啊。”蔡徐坤接着话茬，但他知道这只是一句感叹，来自于他们这些一个人闯的人，由衷的羡艳。
团队有团队的烦恼，小公司或人气不至于太高，是团魂；大公司或top人气，就演变为抱团。按照蔡徐坤的准则，规避麻烦是上上策，于是他发现某一天起，他突然和每个人都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是友好的善良的容易害羞的主动教别人rap技巧纠正舞蹈动作的蔡徐坤，但最好一起走的时候不要搭肩或搂腰，说话不要贴耳边。
“坤坤。”在范丞丞背上的下一个半圈，笑得一顶一天真又可爱的朱正廷看到他，重重地拍了几下范丞丞的肩膀，“放我下来啊，我去找坤坤。”
“朱正廷你见色忘友！”
“语文课好好上了吗？见色忘友是这么用的？”
“我觉得可以。你问问炸斯汀是不是。”
“作为全乐华最高学历，我告诉你不是这么用的。不接受反驳！”
10
那个人，从范丞丞背上跳下来，逆着人流，从乐华走过香蕉，再是坤音，最后走到他身前。
个人练习生。
大家好，我是个人练习生，蔡徐坤。
100进60的此时此刻，他们还未知的未来——
《Mack Daddy》c位候选人……个人练习生，蔡徐坤。
第一名，无条件C位，个人练习生，蔡徐坤。
“锐哥，正昊，蔡徐坤我借走咯。”
11
“怎么了？”
“想跟你讨论一下刚刚的剧情。”坐在无人的练习室，“坤坤觉得那个反派，怎么样？”
“我不知道。”
“啊，跟你看电影太无聊了，竟然说不知道，过分！”
“那跟我说说你的？你怎么想的，好不好？”
“蔡徐坤你可真会撒娇！”
才不是。
12
“我觉得他很孤独。”
是最强的，因为最强，每个人都希望他死。
“不止是因为他的能力恐怖到可以毁灭整个世界，因为强大而孤独，还因为他拥有灵视的能力，他可以读见每个人的心。”
“每个人，对他奉承讨好的，心里藏着怎样恶毒的话，他都可以听见，让我觉得他过得很辛苦。”
即使每天自我告解，不是所有人都心口不一，世界还是美好的，但好像失望的次数远远大于被感动的次数。
“甚至他家族的每个人，心里都藏着要他死的阴谋，他全都知道。”
“我想，如果我遇见他，一定一定，至少我看着他心里想说的话，和我正在对他说的话，一定要是一样的。”
“而且，我很佩服有实力的人，我也很有实力，如果有这样的人，他一定会很喜欢我的。”
“正廷，你真的很有自信。”
“那坤坤呢，如果坤坤有这种神奇的能力，也会喜欢我吧？”
“会的，会把你当作最难得的朋友。”
“对吧，嘻。”
“跟你一起看电影很有趣啊。”
“那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看电影，但是我有可能睡着啦。”
13
我有一个秘密。
我能，听见你的心。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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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读心，所以知道每个人在与他面对面的时候在想什么，因为看到不美好的心太多，所以自然而然地与人保持距离来自保。
也是因为读心这件事，在被分进dream组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不可能会一首歌演出，看到廷进来只是确认了结果的失望。
他们谈论的，是一部日漫的反派，我把它改成是电影了。
时间轴和那个坤想说的秘密，自由心证就好。
因为《蜉蝣人生》不知道怎么写了，就搞了这篇道歉……